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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剑二/乐夏]《永遇乐 · 古道妖歌》

       写在前面,敬请先阅。

       本文是以夏夷则为男一,乐无异为男二的古剑奇谭二BL向同人小说(非剧情小说)。CP为乐夏,原BG转为友情向,其余皆为良识。情节上保留原游戏主线剧情,主要增加夏夷则相关原创情节及乐夏对手戏。对采用的原游戏剧情,根据本文需要进行适当删节和调整,但不改变主旨。尽量采用游戏本身的各类信息进行想像发挥,努力追求还原度。对原游戏主线剧情中展现出来的信息不做说明,文后注释主要标明以下信息:

       1.来源于原剧情全对话,但正式游戏中未采用的对话信息;

       2.来源于全地图全NPC对话中的信息;

       3.来源于挖宝系统、烹饪系统、书信系统等相关系统的信息;

       4.来源于百度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 5.剧情调整的必要说明。

       第一卷“古道妖歌”包含江陵古道、江陵城、海市以及博卖行三个地图的剧情,因这一段原剧情节较紧凑,初期看来原创部分不多,敬请谅解;夏夷则心理活动或可略作一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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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第一卷  古道妖歌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1.

 

       “妖怪!”
  “三皇子是妖怪!”
  “抓住他!”
  “杀了他——”
  满耳惊叫,满眼昏乱。层层禁卫高举兵刃围攻上来,逼命之刀连连劈至,雪亮刀光方落又起,背心衣物被挑破,枪尖只差一分便刺进肉里。他拼了命腾挪躲闪,脑中一片茫然,只知紧握宝剑,但凡拦路的尽皆砍翻。狂猛爆发的妖力灵力冲破了缚妖阵,把结阵的道者削成碎块,又把满座亭台冻起严霜,血肉散落在冰霜上,鲜红刺目。他终于冲到高台边沿,毫不迟疑朝着高台外踊身一跃——
  “放箭!”
  熟悉的嗓音一声令下,万千箭矢追着他投入滔滔渭河水中。
  
  夏夷则猛然惊醒,眼前一片昏黑,只能隐约瞧见粗布制成的陌生帐顶,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。他定了定神,想起自己是在江陵一所民宅内借住。午后原本只打算小憩一下,养养精神晚上出门,哪知竟昏睡过去,直至此时方被噩梦醒惊。东奔西闯数月,身体到底是有些支持不住。撑着床铺坐起身来,左肋下又是一阵激痛,伸手过去一摸,触手粘腻,只怕伤口又出了血。
  夏夷则挨下床来,摸索着点亮油灯,低头一看,果见中衣上浸出数道血痕,于是解了衣衫,重新上药裹好伤口。又瞧了瞧腿上的箭伤,那时他投入渭河,仍是被追击而来的箭支射中,幸好箭支被水一阻,入肉不深,只是接连奔波,不曾好生将养,至今未能痊愈。夏夷则穿好衣物,结束完毕,将晌午剩下的冷饭冷菜将就吃了些,见天已经黑透,于是拎起佩剑走出屋外,先屏息凝神,运作灵力,将布在民宅四周的法阵查探一番,确认毫无异样,方才趁着夜色遮掩,避开巡夜军士,一路潜行到了城外。
  
  江陵城外乃是一条前朝古道,那时天下纷争四起,有军队在城外畔江驻扎,为了方便运送粮草军械便修了这条古道,距今已有二百多年。后来连遭战事,又被废弃百年,野树杂草丛生,倒成了虎狼狐兔栖身之所,少有人行(壹)。近日里又传闻闹了鬼怪,不少人在古道上听到悦耳歌声,不顾劝阻,一意去寻,再未露面。城内人心惶惶,更是无人敢至了。
  此时夜风正紧,风行草上,沙沙有声,夜枭咕咕而笑,极是诡异凄厉。夏夷则匆匆而行,加倍提防四下里动静,此时他灵力受损,探查远处有些艰难,幸好今夜月光甚亮,倒也省下不少力气。忽然脚下一顿,夏夷则凝住身形,慢慢向后转过身来,周遭水汽已被他灵力驱使,凝成无数细小冰晶护在身周。眼前密草深深,树影沉沉,并不见异样,夏夷则却丝毫不敢大意,这一路他已数次遭到劫杀,左肋下那道伤口便是拜杀手一刀所赐,几乎砍断他一条肋骨。

       夏夷则盯住前方草丛,右手握紧剑柄,草丛里有活物,是杀手,还是——草丛突然一动,夏夷则身周冰晶已如骤雨般疾袭而去,冰晶破空的尖啸方起即灭,草丛里传来一片野兽哀鸣。一头白色巨狼猛地跃出,腾身半空向夏夷则当头扑来。夏夷则运臂一挥,宝剑从白狼颈下划过,撩起一蓬血雨,那狼身在半空中失了力道,砰一声摔在地上。许是挥剑的动作大了些,伤口受到牵扯,又痛起来,夏夷则按了按伤口,调匀气息,还剑入鞘继续前行。


     行不多远,夜风送来浓郁水气,莫约到了城外湖边,水汽中妖氛不浅,夏夷则眼睛一亮,立时迎着风加快脚步。绕过一道山壁便见一条小径通向一座山坳,水汽妖氛由坳内澎湃扑来,小径上华灯高悬,照得小径尽头一座二层小楼金碧辉煌。夏夷则敛起气息,放轻脚步,走近楼前细细打量一番,墙柱门窗,样样精细,幻术逼真至此,这妖物倒还有些道行。方要破了幻术直接闯入,忽听门后遥遥传来一阵笑语,似是有人正相谈甚欢。看来这妖物已诱得了猎物,倒要想个法子将它同那些人分开才好。微一思忖,夏夷则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数下。门后笑语不停,似乎并未听见敲门声,夏夷则又加了些力气,连敲数下,门后静了下来,等了片刻,却仍是无人前来应门。既然妖物谨慎不出,夏夷则不再迟疑,五指虚按在门上,默颂法诀,只见手掌四周生出一圈蓝光,蓝色光圈向外一扩,原本完好的大门竟立时溶出个大洞。夏夷则走入洞中,见屋内无人,于是穿门越户直奔后院。
  一入后院便见一湖,一座水榭临湖而立,水榭内正坐着一对少年男女和一个靓妆女子,那女子周身妖气环绕,正是夏夷则要找的妖物。那少年见他突然闯入,立即起身挡在少女和妖物身前。夏夷则走入水榭,向那对少年男女一打量,少女身着劲装,面貌爽利,少年满身锦绣,面露不悦,一看便知是出门游玩的纨绔子弟,为妖物幻化出的美色所迷,自投罗网。
  夏夷则冲那纨绔子寒声道:“让开!”
  那纨绔瞪大眼睛嚷道:“不对吧!你大半夜私闯民宅,居然还理直气壮叫我让路?”

哪里有什么民宅?不过是乱草丛中蛇鼠窝而已。那妖物被这纨绔子挡在身后,夏夷则瞧不分明,只觉妖气越升越高,心下更是不耐,呵斥道: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纨绔大怒:“我说话你没听见?你想干什么?!”
  那妖物甚是狡诈,见他受阻,立时运起妖力攻来。恶浊妖气扑面而至,夏夷则也不再遮掩,放开灵力,一股清圣之气立时将妖气逼压回去,脚下法阵一现,已避过那纨绔来至妖物面前。妖物大惊,尖声叫道:“你是何人,竟敢擅闯我的地盘?”  
  夏夷则道声“得罪”,宝剑向身前一竖,整个人浮空悬立,缚妖术法施展开来,脚下法阵光华四溢,瞬间铺满整个水榭,断了妖物退路,灵力化作锁链向妖物捆去。那妖物甚是凶暴,嚎叫不休,妖气一次次朝夏夷则扑击而来,又一次次被压制回去。
  待妖物被捆了个结实,夏夷则口颂法诀,身子如游龙般在半空腾舞:“灵宝符命,普告九天。凶秽消散,道炁常存。”紧接着一声清咤,“去!”但见华美水榭瞬间无影无踪,被法阵困住的女子化成个人身鱼尾,遍体生鳞,独眼巨口的怪物。
  那妖物眼见自身妖形显露,利声长嚎:“混,混账!破我幻术,现我真容,好大的狗胆!我要把你们全部拆骨断筋,一点一点吃进肚里! ”一面嚎叫,一面挣动不休,想要冲破锁链束缚。
       夏夷则冷笑一声:“不自量力!”灵力灌至剑尖,向妖物面门一点。那妖物修行多是依靠独眼吸取天地精华与生灵之气,夏夷则灵力侵入独眼中,破了她修行法门,妖物惨叫一声,萎顿在地。
  暗夜荒郊,危机难测,收妖既成,夏夷则立即便要带着妖物离去,却见那劲装少女走上前来,抱拳行礼道:“这位侠士,多谢出手相助。”
  方才施术途中那纨绔子仍在嚣嚣叫嚷,倒是这少女将他拦下,是以夏夷则对她并无恶感,却也不愿居功,于是答道:“不必。方才尊驾气息未乱,想是早已成竹在胸。”
       这少女倒也不扭捏,爽快承认道:“惭愧。我叫闻人羽,这位名叫乐无异。我们行旅途中遇此幻术陷阱,本想伺机揭露,不料侠士抢先一步……敢问侠士可知此獠底细?”
  夏夷则告知乃是鱼妇。鱼妇这类妖物以人肉为食,时常以幻术装作美貌女子,又以歌声引诱过往行人至它巢中,供它食用,且是偏好女子肉质。可笑那纨绔子一意维护于它,却不知鱼妇便是吃他也嫌肉老。

       闻人羽吃了一惊:“怪不得幻术如此厉害,原来竟是鱼妇!那侠士是特意前来收伏?”
      夏夷则答道:“此妖近日潜至江陵左近为患,在下受玄妙观灵虚道长所托,前来搜寻。”    
  话音刚落,那名唤乐无异的纨绔便惊呼道:“妖?你说桢姬姑娘是妖?不对吧,世上怎么会真有妖怪?”
      夏夷则冷哼一声:“愚昧。”自向闻人羽道,“此间事了,在下告辞。”
  闻人羽郑重一礼:“多谢侠士,日后若能再遇,定答谢今日之恩。”
    夏夷则不愿多有牵扯,摇头道:“并无恩情,不必言谢。”话毕催动传送法阵,带着鱼妇离了湖畔。

  夏夷则带着鱼妇回到江陵城中,来到玄妙观前叩门。这玄妙观本是籍籍无名的小道观,自从十数年前名叫灵虚的修仙之士入住其中后突然声名雀起,十分热衷于捉妖降怪,此次夏夷则也是受灵虚所托前往古道收服鱼妇。夏夷则已来过玄妙观,迎客的小道士认得他,殷勤将他迎进大殿。
  大殿内供着三清像,香烟袅袅,灯火煌煌,灵虚真人一身华丽道袍,已在殿内相候。夏夷则上前施礼道:“灵虚道长,依照前约,在下已将鱼妇带到。”
  灵虚看着被缚妖阵缚住的鱼妇甚是欢喜,连连赞道:“好,好,好!此妖害人不少,我灵虚蒙天命眷顾,修得地仙之身,自当为众生惩恶除害。”又拈须叹道,“只可惜……我近日将临天劫,需勤加修炼。若非如此,我定当亲自将它捉拿,亦不必劳烦于你。”
    那鱼妇见入了道观,十分惊惧,奋力挣动,却只换得灵力锁链更加紧缚。夏夷则师门太华山一派百年来执中原修仙门派之牛耳,向以降妖除魔为已任,缚妖之法十分强劲霸道,鱼妇被锁了一路,妖力衰弱,苦痛难当,连连呻吟。夏夷则看在眼中,心有不忍,向灵虚求情道:“还望观主依照前约悉心劝诫,令鱼妇摒恶向善。”

    “劝诫?”灵虚如同听到一个笑话般,张口待笑,随即收敛神情点头道,“看在你面上,我自当一试。”倏而又板起脸来教导,“然而说到底,待妖类何需如此仁厚!小过不惩,终酿大祸。我等修道中人,务以雷霆手段严惩诸妖,以儆效尤!”
  夏夷则暗暗皱眉,先时灵虚曾向他许诺不伤鱼妇性命,只在观中囚禁教化,他方才应承下收服鱼妇,如今灵虚态度陡变,只怕鱼妇前途堪忧。师尊向他解说降妖名家时也曾提起灵虚此人,说他以地仙之身而心怀戾气,逢妖必降,手段严酷,恐怕已入邪道,倘若不是急于打听谢衣下落,本也不欲与灵虚有所瓜葛。究竟此时尚有求于他,也不便同他争执,于是将前话撂过不提,改口问道:“观主可曾按约查访谢衣遗踪?”
  灵虚轻巧一笑:“呵,此事谈何容易?偃师谢衣绝迹人世已有百年之久,如今只怕骨肉俱朽,早已化归尘土,如何寻找得到?”
  夏夷则心中一沉,追问道:“莫非观主亦是毫无所得?”正如灵虚所说,谢衣生平所留线索极少,数月来他百般追寻,好不容易才遁着蛛丝马迹寻来江陵,若是连灵虚这地头蛇也查不出些消息,莫非线索就此断了不成?
  哪知灵虚话风一转,又笑道:“倒也不算全无头绪。百年之前曾有一段传闻,据说江陵以北纪山之中,及至中夜,常有青火雷光四散迸溅。我之所知,至此而已。”  
  夏夷则暗恼他卖关子,说话又慢条斯理,拿腔拿调,倒像有意激他着急,刺探他隐衷一般,更不愿再多看灵虚一眼,于是抱拳施礼道:“如此,多谢观主费心,在下告辞。”说罢转身便走。
  “且慢!”灵虚突然出声拦阻,夏夷则只得停下脚步,灵虚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我听闻太华山近日颇为忙碌,似正寻访一名弟子下落。你可有耳闻?” 
  夏夷则悚然一惊,也亏他聪敏机变,心性坚毅,转眼间抚平心绪,回头微笑道:“在下身在江陵,对观中情形不大清楚。但在下想来,太华观弟子人数众多,又常奉命下山除妖,难免不时有人延误归期。有劳观主挂心了。”说完再对灵虚告辞一番,举步走出殿门。

 

行至殿外,见方才迎客的小道士正在相候,要送他出去,夏夷则心思一转,有了计较,一面走一面同那小道士攀谈起来:“这位道兄,在下方才听说灵虚真人已修得地仙之身,正待再渡天劫,料来不日便可得道飞升。道兄得以师从灵虚真人,真是福缘不浅,想来不久也将得窥大道,真是令在下好生羡慕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小道士哧地一笑:“好叫道兄得知,那灵虚原不是我玄妙观门下,是从别处来的,他自管他自家修炼,向来不曾教导我们兄弟,纵然他成了天仙,于我们兄弟可半分好处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夏夷则听他言辞间对灵虚颇有怨气,于是继续赞道:“想是灵虚真人觉得机缘未至,不便草率传授,也未可知。灵虚真人降妖除魔不遗余力,保得江陵一方平安,居功至伟,各修仙门派谁不高看玄妙观一眼。只是据在下看来,玄妙观地方也不甚大,不知灵虚真人将众多妖物羁押在何处管教?”他师门太华观所降众妖,若是作恶不多,未伤人命的,便要那妖立誓再不害人,仍放它自行生活,若是穷凶极恶,不知悔改的,便关入秘境之中。百年来太华秘境几次扩建,已占了半座山头去。这小小玄妙观不过两重院落,哪容得下许多妖类?

     “这……贫道却是不知。”小道士摇头,“说来也怪,老观主时常外出降妖,我等兄弟只见他捉了妖物回来,却从未见过他如何处置那些妖,更未曾见过妖物从观里出去。说起来,即使是杀了,也要扔了尸体出去才是,怎的竟从未见过?”

       夏夷则见这小道士对灵虚之事不甚了了,也不再多问,告辞而去。鱼妇之事虽说甚是可疑,只是灵虚法力高深,若是窥探玄妙观必定为他所觉,况且他如今自顾不暇,也不便为了鱼妇多作纠缠,只得一径回了下处。行至居所门外,夏夷则先施放灵力,仔细探查院中所布法阵,确信未曾被触动过,方才推门而入。一掩上房门,便觉一夜辛苦尽数翻涌上来,混身疲惫不堪,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口也痛得越加厉害,勉强洗漱了,便一头栽进床里昏睡过去。


       注:

       壹:江陵古道信息来自美术设定集。

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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